唐《玉泉子》:崔蠡知制诰丁太夫人尤,居东都里第时,尚苦节啬,四方寄遗茶药而已,不纳金帛,不异寒素。
《颜鲁公帖》:廿九日南寺通师设茶会,咸来静坐,离诸烦恼,亦非无益。足下此意,语虞十一,不可自外耳。颜真卿顿首顿首。
《开元遗事》:逸人王休居太白山下,日与僧道异人往还。每至冬时,取溪冰敲其晶莹者煮建茗,供宾客饮之。
《李邺侯家传》:皇孙奉节王好诗,初煎茶加酥椒之类,遗泌求诗,泌戏赋云:“旋沫翻成碧玉池,添酥散出琉璃眼。”奉节王即德宗也。
《中朝故事》:有人授舒州牧,赞皇公李德裕谓之曰:“到彼郡日,天柱峰茶可惠数角。”其人献数十斤,李不受。明年罢郡,用意精求,获数角投之。李阅而受之曰:“此茶可以消酒食毒。”乃命烹一觥,沃于肉食内,以银合闭之。诘旦视其肉,已化为水矣。众服其广识。
段公路《北户录》:前朝短书杂说,呼茗为薄,为夹。又梁《科律》有薄茗、千夹云云。
唐苏鹗《杜阳杂编》:唐德宗每赐同昌公主馔,其茶有绿华、紫英之号。
《凤翔退耕传》:元和时,馆阁汤饮待学士者,煎麒麟草。
温庭筠《采茶录》:李约字存博,汧公子也。一生不近粉黛,雅度简远,有山林之致。性嗜茶,能自煎,尝谓人曰:“当使汤无妄沸,庶可养茶。始则鱼目散布,微微有声;中则四际泉涌,累累若贯珠;终则腾波鼓浪,水气全消。此谓老汤三沸之法,非活火不能成也。”客至不限瓯数,竟日爇火,执持茶器弗倦。曾奉使行至陕州硖石县东,爱其渠水清流,旬日忘发。
《南部新书》:“杜豳公悰,位及人臣,富贵无比。尝与同列言平生不称意有三,其一为澧州刺史,其二贬司农卿,其三自西川移镇广陵,舟次瞿塘,为骇浪所惊,左右呼唤不至,渴甚,自泼汤茶吃也。”“大中三年,东都进一僧,年一百二十岁。宣皇问服何药而至此,僧对曰:‘臣少也贱,不知药。性本好茶,至处惟茶是求。或出,日过百余碗,如常日亦不下四五十碗。’因赐茶五十斤,令居保寿寺,名饮茶所曰茶寮。”“有胡生者,失其名,以钉铰为业,居霅溪而近白萍洲。去厥居十余步有古坟,胡生每瀹茗必奠酹之。尝梦一人谓之曰:‘吾姓柳,平生善为诗而嗜茗。及死,葬室在于今居之侧,常衔子之惠,无以为报,欲教子为诗。’胡生辞以不能,柳强之曰:‘子但率言之,当有致矣。’既寤,试构思,果若有冥助者。厥后遂工焉,时人谓之‘胡钉铰诗。’柳当是柳恽也。又一说,列子终于郑,今墓在效薮,谓贤者之迹,而或禁其樵牧焉。里有胡生者,性落魄。家贫,少为洗镜、铰钉之业。遇有甘果名茶美醖,辄祭于列御寇之祠垄,以求聪慧而思学道。历稔,忽梦一人,取刀划其腹,以一卷书置于心腑。及觉,而吟咏之意,皆工美之词,所得不由于师友也。既成卷轴,尚不弃于猥贱之业,真隐者之风。远近号为‘胡钉铰’云。”
张又新《煎茶水记》:代宗朝,李季卿刺湖州,至维扬逢陆处士鸿渐。李素熟陆名,有倾盖之欢,因之赴郡,泊扬子驿,将食,李曰:“陆君善于茶,盖天下闻名矣,况扬子南零水又殊绝。今者二妙,千载一遇,何旷之乎?”命军士谨信者操舟挈瓶,深诣南零。陆利器以俟之。俄水至,陆以勺扬其水曰:“江则江矣,非南零者,似临岸之水。”使曰:“某操舟深入,见者累百,敢虚绐乎?”陆不言,既而倾诸盆,至半,陆遽止之,又以勺扬之曰:“自此南零者矣。”使蹶然大骇,服罪曰:“某自南零赍至岸,舟荡覆半,至,惧其少,挹岸水增之,处士之鉴,神鉴也,其敢隐乎。”李与宾从数十人皆大骇愕。
《茶经》本传:羽嗜茶,著《经》三篇。时鬻茶者,至陶羽形置炀突间,祀为茶神。有常伯熊者,因羽论,复广著茶之功。御史大夫李季卿宣慰江南,次临淮,知伯熊善煮茗,召之。伯熊执器前,季卿为再举杯。其后尚茶成风。
《金銮密记》:金銮故例,翰林当直学士,春晚人困,则日赐成像殿茶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