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,臣钦奉到十月十五日寄谕南阳捻逆,豫军既不能剿除,恐其日久
再,臣钦奉到十月十五日寄谕:南阳捻逆,豫军既不能剿除,恐其日久裹胁愈多,前谕鲍超由襄赴豫。曾国藩覆奏,有与李鸿章商筹协饷数成。嗣因官文奏称该提督游勇太多,漫无纪律。上杭之勇,闻有赴豫之信,恐引群呼类而来,请饬仍赴江右。第念鲍超剿贼向称勇往,若令严汰游勇,妥加钤束,使该提督有敬惧之心,未始不可资其攻剿。官文恐鄂饷难支,因有饬赴江右之奏。着曾国藩、李鸿章妥为商酌,于江苏接济数成饷需。并令该提督将游勇严行裁汰,不许任意招留。即札令赴南阳剿贼,统归曾国藩节制,以一事权而资钤摄。倘事属可行,即着一面札调,一面奏闻,用期迅捷等因。钦此。
臣查鲍超之所短在贪将多兵、滥收降卒,驭下专尚威严,条理不甚清晰。其所长之处在威名久著,为贼所惮,平日本有敬惧之心,又慕古人忠荩之名。自金口军叛以后,该提督鉴于前车,以后断不敢轻收降卒。若令少统数营赴豫剿捻,饷项则不甚缺乏,米粮则派员专管,奖其多年之勋劳,勖以后日之忠慎,必于大局有裨。惟进兵之路,须以襄阳为老营,乃能北控南、汝,西蔽郧、陕。凡银米、军械、子药等事,均应由湖北粮台作主。江南虽可协饷数成,而不能随时照料。臣前已函商官文,一俟接到覆信,如可由官文主持一切,俾该军米粮有着,臣即当奏调鲍超会剿捻匪,专办西路。合先附片陈明,仰慰宸廑,伏乞皇太后、皇上圣鉴。谨奏。
迭奉谕旨覆奏折 同治四年十一月二十七日
奏为钦奉迭次谕旨,恭折覆奏,仰祈圣鉴事。
窃臣钦奉十月二十七日寄谕,以豫省贼数益众,饬臣统筹全局,将原设四镇兵勇移向西进,步步进逼。臣亦当移营进扎,就近督剿。又奉十一月初六日寄谕,饬臣斟酌情形,相机前进各等因。钦此。
窃臣奉命剿捻、业经奏定徐州、临淮、济宁、周家口四处设立重兵,则此四处臣皆可以驻扎,初非有所恋于徐州,有所怯于周家口也。不过因东北则畿辅为天下之根本,东南则江苏为臣军之根本,故臣视东路略重,驻徐州略久耳。自十一月初间,捻匪由山东全数窜豫,臣即拟进驻周家口,又因李昭庆一军鞍马未齐,不克遽行赴豫,业于上次奏明在案。臣于秋间筹算,除僧格林沁留遗马队汰存一千八百有奇外,又有新调之察哈尔马队一千,又有馀马一千,又有借用鲍超所购之马八百,以为必可敷用。不料察哈尔马匹倒毙已及三分之二,存者亦瘦弱不堪。不得已,又复派员出口买马,屈指计之,两次买鞍者年底均可回徐,两次买马者回营早迟难定。臣拟派李昭庆于正月统带万人赴豫,与刘铭传分途进剿,无论欠马若干,但就现有马匹先行剿办,所恃步队尚多,足以辅骑兵之不及。臣亦定于正月进驻周家口,就近调度。惟臣于东路终不放心,拟令李昭庆由徐径赴河南,臣则先赴济宁、兖州、曹州一带察看情形,并查阅黄河炮船,再由归德、陈州以抵周家口。庶地势之孰重孰轻,留兵之宜多宜少,臣胸中较有把握。
别有一事与剿捻大有关系者,铜山、沛县等处有湖团焉。咸丰四、五年间,山东曹州一带黄河汎漫,难民唐守忠等迁徙铜、沛境内,多系微山湖涸出之地,久之聚至数万人,占地百馀里。当时在事官吏不能遣之回籍,暂与抚绥,因就东民所占地亩,设局丈量,定为上、中、下三等科则纳租充饷,耕种丰稔,渐臻富强。在东省难民以为全系湖荒之地,在铜、沛居民则以为霸占有主之产,争讼多年,屡酿巨案。吴棠等曾迭次具奏,奉旨查办。
本年十月贼窜沛县,逆首任柱、牛烙红、赖文光等皆住湖团之内。臣处生擒贼供,多称系湖团信函邀约而来。沛民平日本与湖团为不解之仇,至是愈以团民勾捻,纷纷控告有不能一朝居之势。而湖团中如唐守忠父子骂贼殉难,全圩房屋焚烧殆尽,则又忠节昭然,乃沛民仍以叛逆目之。若不早为之所,则沛民与团民必且械斗不休,而良团与莠团亦复真伪莫辨。臣拟将通捻之团酌量惩办,而其馀数万人全数资遣回籍。现经两次派员前往山东郓城、钜野等处,察看该团民原籍尚足安插否。如其可以安插,则遣之东归,在沛县可免占产之讼,在徐州亦无招捻之窝。臣再将资遣事宜专疏奏办,而臣之赴豫则须稍迟。如其不可安插,臣亦不勉强驱遣,在徐、沛不无后患,而臣之赴豫可以稍速。理合豫为具奏,以慰宸廑。
又奉十一月初六日寄谕,饬臣:檄调鲍超统带新募各营,驰赴湖北,由襄阳一带相机进剿。一切进止机宜,仍归曾国藩妥筹调度。其鲍超留江旧部,仍令归娄云庆统带剿办等因。钦此。
本应钦遵办理,惟臣接官文来函,鲍超必欲统带多兵,鄂省实难供应,虽江苏分任协饷,尚恐不足以资挹注。又接李鸿章来函,粤中贼氛尚炽,汪逆悍党数万人,以一隅遥为牵制,而我数省不得解严,须留鲍超在江方足支撑各等语。又闻汪逆近已窜陷嘉应州,窥伺闽、汀。臣思鄂省之饷源既如此,江、粤之贼情又如彼,不敢固执己见,致误事机。目下鲍超一军已由赣州进兵,暂难更调。应俟江、粤全境肃清,再檄该军剿捻,庶不至往返仆仆,顾此失彼。所有迭奉寄谕,恭疏覆奏,伏乞皇太后、皇上圣鉴训示。谨奏。
会议长江水师营制事宜折 同治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
奏为会议长江水师营制事宜,恭折仰祈圣鉴事。
窃臣国藩于同治元年二月覆奏安徽省城仍建安庆案内,请专设长江水师提督及总兵以下各官,奉旨交军机大臣会同该部议奏。旋经吏部等于五月二十三日定议具奏,准其设立长江水师,而于总兵、副、参以至千、把应设几缺,暨分汛、修舰各事宜,令臣体察情形,再行详核议奏。三年四月,奉旨以淮扬镇总兵黄翼升补授长江提督之缺。六月克复金陵,滨江五省战事大定,即应将前募之水勇改为经制之水兵,核定章程,会议具奏。特以勇丁之口粮较多,额兵之口粮极少,相去悬绝,难于酌中定议,辗转筹思,是以覆奏稍迟。
臣国藩于咸丰二年腊月初招湘勇,维时长沙甫经解围,各路兵勇往来湖南,络绎不绝,臣遍查饷章,参差不齐,惟张国梁之勇每月五两四钱,江忠源之勇每月四两五钱,该两军最为有名于时。逮三年夏间,胜保奏请招募陆勇,月饷四两五钱,户部议准。江南大营循而行之,遂定为报销之常例。臣于三年冬间召募水陆两军,陆勇酌减为每月四两二钱,而亲兵什长稍有增加;水勇酌减为每月三两六钱,而炮手舵工稍有增加。厥后银价日贱,米价日昂。咸丰十一年,杨载福等请将水勇加为每月三两九钱,至今未改。臣复详加询访,除山东、河南饷章微少外,其馀江、楚、闽、浙等十馀省勇饷,均系四两有奇。目下各路招集陆勇纷纷未已,若水军骤为大减,则人皆去为陆勇,谁复愿充水兵?故臣所议章程,于兵饷条暂从其优,俟军务告竣,再行酌量核减。审时度势,有不能不出于此者,非敢与陆营战守粮额故示悬殊也。
自古养兵本无善政,南宋之括财,晚明之增饷,皆为兵多所累,识者病之。我朝绿营兵丁五十馀万,较之宋、明,已属极少。然乾隆四十六年议增缺额、名粮,大学士阿桂曾上疏力争。臣国藩亦于咸丰元年疏请裁兵五万,户部初未议准,后乃通行各省酌办。溯自洪、杨倡乱,捻、回继变,军兴十馀年,惟向荣、和春大营用兵稍多,其馀皆倚勇丁以集事。
国家养兵之费,岁逾二千万,当此多事之秋,乃未闻绿营立一奇功,出一良将。今各省勇丁合计,约在三十万以外,而昔年经制之兵仍未能议裁议减。守战各兵在营之坐粮虽少,而出征外省,加以盐折、夫价、馀丁等款,每兵一名月支亦在五两上下。平日有粮少之名,临事无省费之实。百年受养兵之累,应急无破寇之效,统筹全局,殊非长策。臣愚以为军务全竣后,仍当综核名实,裁减陆兵。其必不可裁者,即当增加口粮。此又因今日设立水营而即为异日绿营之地者也。
- 关键词:毕业生、找工作、求职骗局[图]
- 银行的面试技巧[图]
- 馒头和面包的区别是什么? 馒头和面包哪个有营养[图]
- 孕期“变丑”不要怕[图]
- 专家提醒:准妈妈应劳逸结合[图]
- 12个常被搞混的健康常识,你是不是也搞错啦?[图]
- 不宜用茶水送服药物[图]
- 冬季寒冷易生病,自制汤水来滋补[图]
- 成人每天吃盐上限6克改5克[图]
- 南山看洞天,礁岩徒步[图]